凤乘鸾蹭的站起来,掐了郎中的脖子,“你敢胡说八道,当心我现在就宰了你!”

谁知那郎中不紧不慢,提笔开了个方子,“老夫行医多年,不会看错,你若不信,可以冒险生下来一试,看看老夫说的对不对。”

他将写好的方子递给她,“又或者,您也可以用此方将孩子打掉,此时胎儿已经成型,待你亲眼见了,若是个好的,便算是老夫枉害人命,您随时可以此方为证,报官来抓老夫抵命!”

凤乘鸾掐着他的手,终于颤抖着放开,也没拿药方,就跌跌撞撞地走了。

再后来,腹痛一日紧似一日,每日身下鲜血淅淅沥沥,她头顶压着一只南渊的皇后印,不敢寻医,更不敢声张,又舍不得将孩子打掉,只有乞求上天垂怜,整日躲在房中悄悄落泪。

最后,这个孩子,终究还是自己掉了。

诗听替她清理时,吓得叫出声来。

她也只看了一眼,便当场晕了过去。

一个男孩,一个极为恐怖的畸胎!

蓝染没有等到,他们的孩子也没了。

凤乘鸾万念俱灰,又一次萌生了求死之心。

可是这时,已是景元熙最后一次催婚。

他不仅命朝中重臣再次全部跪在凤将军府门口,痛陈利害,还扇动了十七路凤系军阀齐齐出动,山呼凤帅,晓以所谓的“大义”!

凤府门口被围了个水泄不通,一只巨大的家国天下的帽子,压得她喘不过气来。

皇后印,既然接下了,那深宫就是一个注定要迈进去的无底洞。

她现在连死的权利都没有了。

凤乘鸾终于做出了那一生最后悔的决定,坐上了黄金凤座,如一具行尸走肉般,被文武百官簇拥着,浩浩荡荡抬进了皇宫。

大婚当晚,北疆急报,魔魇军再度进犯,说要送给南渊新后一份新婚大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