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他依然不甘心,“母后,难道就这么放过阮君庭?”

“当然不!但,不是现在!”施若仙神情一凛,“你做好你的太子,其他的事,暂时不用操心。”

她深深叹了口气,这么大个烂摊子,只怕要收拾起来,还要费一番脑筋了。

景元熙闹了这么大阵仗,花了那么多钱和心思,现在眼看就要得手了,却要戛然而止,自是一万个心有不甘。

但是奈何母后已经将话撂下,他若是公然违逆,便是大不敬。

身为太子,行差踏错,储君之位就有可能不保!

事到如今,面子自然没有里子重要。

他倒是能屈能伸,立刻提高了嗓音,让人们都听得清楚,“是,多谢母后教诲,儿臣明白了,一切都是儿臣鲁莽造成的误会,儿臣这就放人!”

景元熙挥挥手,“皇后娘娘明察秋毫,洞悉一切,原来是有人意在挑拨我南渊君臣不合,而蓝公子实在是受奸人所害,本宫差点误杀好人。本宫不但要向你致歉,而且,还要感谢你替本宫将真正的刺客一网打尽!呵呵呵……”

转眼间,剑拔弩张的东宫卫,撤了个干净。

被阮君庭震得五脏六腑深受重创的三十多个万金楼刺客,全都被堵了嘴,抹了脖子,替景元熙背了这个锅。

这一场闹剧,总算告一段落。

凤乘鸾稍稍松了一口气,站在一片狼藉中,回头向阮君庭灿然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