琴不语乘坐的那一驾,行在最后。
车上,因为没有了凤若素,终于清静了许多,却还残留着女人浓郁的脂粉味,令人不适。
琴不语双手按在膝头,脸色发青,冷汗从光洁的额头还有鼻尖沁出来。
琴奕蹲在他的脚边,急得不知所措,也不敢大声,“公子,再忍忍,等回去了,施了针,就好了。”
琴不语不吭声,勉强点了点头。
琴奕心疼,眼圈就有些红,“我就说您不该下场,您偏不听。不但下去了,还强行用了苍梧剑法,凤小姐的围倒是解了,但您这样强行运功,腿上的经脉就全乱了!而且……”
他嘟着嘴,想到凤乘鸾就生气,“而且人家还根本不知道,早就不晓得跑到哪里去了!”
“好了,小奕!”琴不语强忍着剧痛,嘴唇发白,“下场参赛,本是我自愿的,当时那般情景,换了是谁,都没办法熟视无睹。我也只是念及幼时情意,不忍看见她那般焦灼,尽力助她一臂之力而已,并非有心讨好,又何须她道谢。”
“反正小奕就是替公子不值!您千里迢迢上门来见她,她却三天两头不见人影,根本没将公子您放在心上。”
“呵,我这次来,本就是应承父命而已。她不来吵我,我刚好看书,调理经脉,运功打坐,悠闲度日,岂不更好?”琴不语与他说些闲话,勉强分散些注意力,尚可缓解腿上的剧痛,可却止不住冷汗一滴一滴地滑落。
“可是公子!您本来再有几个月,苍梧剑法就可大成,可今日遭受这样一番折磨,只怕还要在轮椅上多坐三年!又是何苦!”
琴不语双唇紧闭,一阵剧痛袭来,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重重吐了一口气,“三年,焉知祸兮福所倚,你还小,很多事情都不懂,老老实实做好你自己的事便是。”
“是,公子,小奕知道了。”琴奕扁着嘴,“小奕没用,什么都不懂,不能替公子分忧,也不能替公子受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