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少主不紧不慢,轻声笑道:“我已经帮你到这个份上,能不能将人拿下,就看你的了。但我要你必须做到的是,在花城宴上,格杀阮君庭!杀了阮君庭,凤乘鸾,就是你的,南渊的凤系十七路军阀,也都会迟早归到你东宫名下。如何?”
景元熙也不是蠢货,他含笑抬头,“七少主为我如此殚精竭虑,不知,我为您做些什么呢?”
“呵呵呵,好说。”帷幕后的七少主站起身来,颀长的身姿,被烛火映在帷幕上,与那些始终凝然不动的人影重合,竟然有些飘忽,“我们的交易,来日方长,至于从你这里得到什么,以后再说,我这个人,有的是耐性,从不心急。而且,我还会在义父面前,替你多多美言,他日太子殿下登基为帝,切莫忘了我的好处便是。”
“七少主放心,元熙一定不忘今日扶持之恩!”
“嗯。”七少主披着宽大的寝衣,随手一挥,“你回吧,我累了。”
“少主好生休息。”
景元熙是小心翼翼退出这处雅间的,出门便将披风的兜帽重新戴起,招呼了远处候着的小童儿引路,离开销金窝。
他一路紧随小童儿,一面在心中反复思量,也不知自己今日就这么答应了那帷幕后的魔鬼,来日会付出怎样的代价。
他故作闲话,问小童儿,“你可知七少主打算何时离开南渊?”
“离开?百花城就是七少主的领地,南渊有一多半的生意在他的名下,如何会离开?”童儿面无表情地回答。
“哦。”景元熙心中一紧,这七少主未说出口的条件,莫不是想将来骑到他头上,当个太上皇?
他嘴角和鼻翼之间,拧出一抹冷笑,见不得光的东西,始终都是见不得光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