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越来越不喜欢“蓝染”这两个字,却越来越心生一种莫名羡慕的错觉。
“嗯,蓝染……!”凤乘鸾似是又做了噩梦,小声哼唧,皱紧了眉头。
相处的这一个月中,两人几乎夜夜共处一室,她也几乎夜夜如此。
“我在。”阮君庭早就习惯了,自然而然地应了一声。
她听见他的声音,很快安静了下来,眉心渐渐舒展,原本蜷缩着的身子也慢慢放松,重新在被子里窝了个舒服的姿势,安然入睡。
这时,外面响起夏焚风小声说话声,“我靠,你怎么来了?殿下在里面忙着呢。”
接着,是秋雨影的声音,“军情紧急,你再拦着我,误了大事,摘了你的红毛脑袋也赔不起!”
夏焚风郁闷,为什么今天的每一个人都拿他的红毛说事儿!
阮君庭轻轻替凤乘鸾掖了掖被子,悄然起身走了出去。
“什么事?”
“秋雨影,叩见王驾!”秋雨影咣地跪下了。
他这么郑重,就是一定有要事。
“平身,起来说话。”
“王爷,属下是专程来请王爷即刻启程返回北辰的。”
阮君庭负手而立,“可是修宜策又有异动?”
“几日前,天策军的兵马夜间暗暗调拨集结在守关山脚下,兵分几路进驻守关山,如今我方守军已远超三万人,属下心知此事非同小可,生怕遣了旁人会有错漏,便第一时间快马加鞭,赶来向王爷禀报此事。王爷,这件事,若是被南渊知道了,只怕……”
“本王攻了十年未破的守关山,就凭他,也想一力拿下?”阮君庭不自觉地回望了一眼凤乘鸾的闺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