焰姬出身西荒蛮族,总有些思乡之情,难得遇到有人愿意与她分享幼时故乡的趣事,就说得多了些。

两人身后各自陪着贴身的宫女,正说说笑笑,相谈甚欢,就看见温卿墨带了周廉过来。

景娴最近的确比较嗜睡,还偶尔流点清鼻涕,脑子昏昏沉沉的,因为也没有特别明显的病症,就没专门传过太医,此时见温卿墨还特意请了太医来给自己诊脉,心头自然是暖洋洋的。

焰姬坐在一旁,有些艳羡,“东郎太子对我们娴公主,真可谓是无微不至,娴公主这一身的行头,从头到脚,怕是每一样都是殿下精心挑选的吧?”

温卿墨坐在景娴身边,谦和温润,“焰姬夫人见笑了,我待娴儿,无非是效法南皇陛下之于焰姬夫人,元熙太子之于凤家小姐。”

提起凤乘鸾,正在把脉的周廉心里咯噔一下。

焰姬也有些意外,他好好地,突然提那凤乘鸾做什么?还将景元熙跟她凑成一对儿!

那日鹿苑中,景元熙急功近利,根本就没把凤乘鸾的安危当回事,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。

周廉替景娴看过脉象,小心道:“公主殿下身体并无大碍,兴许是夏季炎热,夜间贪凉,有些热感风寒罢了。”

“那就劳烦周太医回去替公主仔细开个方子,记得,公主不喜欢苦的。”温卿墨说着,又对焰姬笑道:“焰姬夫人您看,我这未婚夫君做得何其不容易,生怕哪里照顾不周,被南皇陛下怪罪下来,将娴儿给夺了,不再给我了。”

景娴用帕子掩了嘴吃吃地笑,“阿墨,说什么呢,让夫人笑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