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凤于归会有不臣之心吗?”焰姬糯糯地问,嗓音天真。

景曜道:“呵,不过是一群穷酸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,凤家世代手握兵权,却一向行事谨慎,抛头颅,洒热血,从不含糊,若是有反意,朕还能在这儿抱着你?这群人就是急着互相捅刀子,从不懂得为朕分忧!”

为君者,向来猜忌多疑,更讲究制衡之道,景曜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,只怕只有他自己知道,如今嘴上与她念叨的,不过是随口发泄一下罢了。

焰姬嘴角微微划起,笑得有些轻蔑。

她将头在他胸口蹭了蹭,轻软沉静道:“陛下息怒,国家大事,臣妾都不懂,但是臣妾知道,五殿下和凤元帅必是吉人自有天相。”

“嗯,朕已经密诏太师,命他亲自带人前往凛州,就算寻不到五皇儿,也要将凤于归完好地给朕带回来!”

“哦,原来昨日皇上与太师在御书房中从清早议到天黑,就是为了这件事。”

“是啊!”景曜长吁一口气,将她柔软的身子拢了拢,“这世上啊,除了你,就再也没人能让朕省心的了,焰姬啊,你若是肚子再争点气,给朕生个皇儿,朕必定不会再管那些书呆子说些什么异族不得为妃的鬼话!”

焰姬将脸埋得更深,温柔婉转道:“陛下,臣妾什么都不求,臣妾只要能在您身边就够了……”

——

此时,凛州城附近,葫芦山深处的寨子里,新制了没多久的木板床上,躺了个浑身捆满了绷带的人。

几个山贼,正将脑袋凑到了一处,盯着那人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