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婉跳出来,脸上还带着昨天的屎,“凤乘鸾!你少当着凤家军将士的面装什么好人,你到底如何歹毒,我就是最好的证据!”

凤乘鸾惊讶道:“呀!婉儿我的小亲亲,我都跟你说了,我娘这个和稀泥敷脸的法子,虽然新奇有趣,可顶多用一炷香的功夫就要洗掉,你就算再稀罕,也不能从昨天一直留到现在啊?这样可对皮肤不好。”

噗!不远处营帐中正在喝茶的龙幼微就差点呛了!这死丫头!

容虚成重重哼了一声,“凤三,休要在老夫面前装腔作势!你那套小儿把戏,在老夫这里,没用!”

他指着身边的女儿,对围观的守军将士朗声道:“诸位将士,老夫今日放下丞相身份不论,单以一个父亲的身份,要在这里为小女好好理论一番,请大家评一个公理,伸张一个正义!”

西门错啧啧了两声,“好一个伸张正义啊,老人家,你在凤家军地盘上,要拿凤家的嫡小姐伸张正义,可要先想好了,那个冤屈若是确有其事,该当如何?若是子虚乌有,凭空污蔑,又该当如何?”

容婉扯着她爹衣袖,跳脚,“爹!就是他!昨天就是他受凤乘鸾指使下手干的!”

容虚成两眼一沉,好的,老夫记住你了。

他清了清嗓子,“问得好!若是子虚乌有,就算是老夫冤枉了凤家小姐,如何处置,悉听尊便。可若是确有其事!哼哼!就要请在场的凤家军将士大义灭亲,亲手将他们元帅的女儿拿了,交给老夫,进京面见皇上!”

周围的山鬼口守军窃窃私语,凤乘鸾点头,“容伯伯果然是个不会偏私的公允之人,我没意见。只是不知,您动这么大肝火,是要问我什么罪呢?”

容虚成昂起下颌,蔑视地看着这个死丫头,恨不得现在就一巴掌拍死她,“昨日,小女无意中经过窗下,听到了凤小姐与你家那位姓蓝名染的门客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,你就恼羞成怒,将她囚禁起来,滥用私刑,极尽侮辱,可有此事?”

“啊?她都听见?听见什么啦?”凤乘鸾华丽飞扬的大眼睛,使劲眨了眨。

容婉跳出来,指着她的鼻子,“怎么?你怕了?你那藏在房中的蓝染,分明就是北辰靖王,我昨日听得清清楚楚,你喊他阮君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