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,司马琼楼,好大的脾气啊。”温卿墨长发衣袍,逆着那杀气飞扬开去,人却纹丝不动。
亭中的人,一袭天青色,长发松散拢于脑后,系了条洁白的丝绦,悠然起身,“彼岸,你这次玩过界了!”
温卿墨也不用他请,自顾自逆着的杀气,进了堆雪亭,执了桌上的酒壶,自斟自饮一杯,“所以,今日特地亲自前来,给二哥道个歉,顺便五千黑金,如数奉上。”
背对他的司马琼楼,果然有些意外,转身看他时,那张清秀如女子般的脸,划过一抹不可思议,之后立刻收了异色,“山鬼口上,我的损失可不止那十二个女人。”
“知道,还有一艘船,你开价,我赔。”温卿墨向亭中的美人靠上一歪,双臂摊开,两腿交叠着搭了起来,“这次玩得高兴,花多少钱都值。”
“是你那新得的小玩意玩得高兴吧?”司马琼楼脸色甚是不悦,“坏了我的生意,轰了我的船,还斩了我在山鬼口花了许多时间和金钱栽培起来的人!这一笔一笔账算下来,可不是随口说个数就完了的!”
他的嗓音清越,即便是震怒中,也如同女子一般,看起来全无威慑力。
但是这个人到底有多可怕,只有还跪在亭外的傅九爷知道。
温卿墨瞅了眼傅九爷,“没关系,人生在世,图的就是痛快,这点小事,七弟赔得起。只是那有趣的人儿,就算是我的了,往后无论她走到哪儿,二哥不可再擅动她半分。”
司马琼楼重新在石墩上坐下,指尖虚浮于琴弦之上,冷笑一声,“哼,彼岸,你什么时候开始,对活的有兴趣了?”
“我一直都喜欢活的啊,”温卿墨起身,稍稍整了一下衣袍,“把活蹦乱跳的小玩物慢慢弄死,享受她们赴死时绝望的爱,才是最有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