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带?”阮君庭这一次,落子没那么利落,手指在棋盘上迟疑了一下,之后啪地落下,“原来太师一直在筹谋着自己的宝贝外孙女与人私奔?”

“呵呵呵……!”龙皓华稍稍放心,“这么说,王爷打算明媒正娶咯?只是以您的身份,若要立刻换了两边议和书上和亲人选的姓名,怕是这文书呈报到肃德太后那里,这一来一回的脚程,也要一个月左右吧?况且太后那里,可还不一定就答应呢。再加上眼下花城宴在即,这南渊的宫里头,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你那宝贝,您能等,有些人可等不了了!”

阮君庭忽地有点哭笑不得,这老东西,明明是他自己的心肝宝贝,生怕吃了半点亏,受半点委屈,现在却变着法子,绕着弯子试探,偏偏说成是他阮君庭的宝贝。

“那么,太师可有什么好法子?”

啪!龙皓华爽利落子,“没有。”

阮君庭抬眼看他,他抬眼看阮君庭,两人四目相对,不约而同哑然失笑。

好法子没有,坏法子,却可以很多……

两人的棋,一直下到天黑,龙皓华心情大悦,命人就在这亭子里摆酒,嚷嚷着要不醉不归。

阮君庭盯着那酒壶,就有些头疼。

龙皓华连干三杯,见阮君庭一动不动,不悦道:“王爷嫌这酒不好?”

阮君庭有些艰难,“常年行军之人,不宜饮酒。”

“嗨!那是行军,跟现在不一样!”

“现在,本王身在敌国。”

龙皓华:“……,王爷这是信不过老夫,还是信不过凤家?”

阮君庭淡淡一笑,“信不过自己。”

“哦,你是怕自己酒后无德啊!”龙皓华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