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君庭索性也不挣了,嘴角微微勾起半边,“你做什么?醉了一场,想通了,不要你的蓝染,准备移情别恋了?”
凤乘鸾一阵紧张,莫不是他要拿她那天晚上咬他未遂的事说事儿?
“王八蛋,你别自作多情!”
阮君庭却一脸茫然的模样,“少将军干了什么事,让本王自作多情了?”
忘了?凤乘鸾眨眨眼,“没什么,我抓你的手,跟抓自己的手没什么分别,你不要想太多!”
阮君庭第一次见到这么公然调戏还不承认的。
凤乘鸾也不由他分辨,啪地另一只手糊住他的眼睛,只紧紧盯着那下半张脸,想要将他看透一般,“阮君庭,我问你,若是守关山那件事真的发生了,你会送我和父帅的遗骨回家吗?我说的是,你亲自送我回家!不管我当时有多惨?”
阮君庭被她蒙住眼睛,缓缓眨了眨眼,睫毛轻掀,触得凤乘鸾掌心有些痒。
他该是认真想了想,之后温柔而坚定道:“不会。”
凤乘鸾某种一抹深深落寞,将手从他眼上挪开,扭头转身背对着他,“我知道了,滚!”
阮君庭浅浅一笑,凤于归若是死了,凤家就完了,南渊对于她来说,就成了一张吃人的嘴,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她回去的。
他抬起手,想揉揉她脑后柔软的发丝,“但是,我会……”
正说着,忽地停住了,他耳廓微动,窗下有人。
阮君庭蹭的站起来,还未等发作,就听见外面怒火冲天的脚步声,接着门被凤于归一脚踢开,长刀咣地向地上一杵,指着没戴面具的阮君庭,“好啊!殿!下!”
穿帮了啊!
阮君庭用慵懒一笑,反而重新在床边坐下,就好像这房间是他的,这床也是他的,那床里面窝着的人,也是他的。
“凤帅,好久不见,甚是想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