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看阮君庭,阮君庭没有帮她的意思。
她再看看秋雨影。
秋雨影有礼道:“修小姐,还是早些回西苑房中为好,招惹凤小姐是小,若是惹恼了凤夫人,那可不得了。”
凤乘鸾还穿着那七重软烟罗的裙子,却一脚蹬在旁边的石凳上,撸起袖子,露出两条小胳膊,“我凤家有十大酷刑,不知道你们北辰人听说过没?什么烙铁、皮鞭都是小儿科,就说下了地牢的那些,没有哪个出来后还长着耳朵的。”
她将从她娘那里听来的,全数又送给了修映雪。
修映雪立刻觉得耳朵火辣辣地疼,那天地牢里的哭喊声还犹在耳边。
“王爷!”她搬出阮君庭,“我就是看不得他们这么欺负您!您倒是说句话啊!”
阮君庭手里还端着那大碗,忽地意味深长地看着凤乘鸾,“映雪小姐多虑了,能欺负本王的人,还没生出来呢。”
他目光,从凤乘鸾的脸上,挪到她的小细腰上,然后又不动声色地挪向别处。
噗!秋雨影没憋住,立刻转过身去,裂开大嘴无声地笑了个乱七八糟。
修映雪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,没听明白。
凤乘鸾也没听懂,满脸莫名其妙,“你这么看着我干嘛?”
阮君庭再也无视修映雪,将手中端了半天的碗放在院中石桌上,“没什么,吃饭吧。我不会做别的,你将就一下。”
还是船上的那一句话。
他低垂的眉眼,只落在那一大碗清汤面上,姿态宁静却不容再被叨扰。
有些人,可以一张嘴撕破天际,而有些人,无需多言,周身便有不可忤逆之势!
他想听凤乘鸾为他跟别人争风吃醋时,这俩女人变成一千只鸭子,也没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