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元熙一只手掰着凤乘鸾捂在脸上的手,另一只手捂住下面,掌中溢出来的血,洇开好大一滩,浸透了青玉席,沿着凉榻,向地下,一滴,一滴……
他那双茶色的眼睛,因为难忍的剧痛,瞳孔几乎快要扩散开去,却被凤乘鸾按住,发不出半点声音。
他迟迟不点容婉为妃,就是对凤乘鸾不死心,不甘心,惦记了这么多年的女人,既然求娶不成,总要想点法子。
他只是与景娴不谋而合,让她帮忙将人弄来,又给喝了一点助兴的东西而已。
他怎么知道,她这么爆的脾气,竟然会一簪子废了他!
不对!她从头到尾根本就没醉!一切都是谋划好的!
啊——!景元熙接受不了身上的剧痛,更接受不了自己可能被废了的事实!
凤乘鸾跪在他身后的席上,附耳悄声道:“元熙太子,你不是一直惦记着我吗?今天,我就帮你彻底断了这个念想!你如果还想当这个太子,就老老实实地闭嘴忍着,否则被皇上知道,你已经没法传宗接代了,你说,他还会不会留你在这个位置上?”
景元熙几乎痛得快要昏死过去,周身不住剧烈抽搐,喉咙里发出濒死动物才有的诡异声响。
凤乘鸾的眼中,是旁人从未见过的冷酷,正仔细欣赏着此刻景元熙的无比痛苦,“东宫卫的兵符,给我。”
景元熙摇了摇头,没有动。
唔——!
又是一次剧痛!
凤乘鸾将下面穿了糖葫芦的玉簪给拔了出来。
景元熙两颊的颌骨几乎快要被凤乘鸾怼碎了,喊不出声,痛得眼珠子几乎快要掉出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