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对他来说,不是消愁,不是助兴,只是解渴。

“你不要?”他斜睨了一眼凤乘鸾。

凤乘鸾没法直视他那副模样,将身子扭向一旁,“你能不能先把衣裳穿好?我有事找你帮忙。”

温卿墨这副样子,加上垂顺着绸缎一样的长发,在这密不透风,尽是温软纱帐的房中,实在太过暧昧。

“肩上还有点疼,穿不上。”

凤乘鸾:“……”

他端着酒杯,晃到她面前,生怕她看不见自己一样,“怎么样,这个刺青,喜欢吗?”

凤乘鸾瞪他一眼,可目光还是落在那刺青上,没能挪开。

肩头的刺青……

她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,抬眼看他,之后慌忙收回目光。

不可能!时间不对!前世里,蓝染没有时间,也没理由,专门在南渊纹上一只刺青。

温卿墨的刺青,是一片卷曲着尚未舒展的猛禽翎毛,明明锋芒凌厉,却末端的绒毛温柔,像极了某些人的性情。

他刺上这片羽毛,明显是为了遮挡肩头的新伤。

那伤痕,是血肉硬生生被挖去了一块。

“你被猫挠了?”

凤乘鸾眼中那片刻突如其来的慌乱,被温卿墨尽收眼底,让他也为之一愣,她是见了那伤痕慌了,还是见了那刺青慌了?

“被只毛儿都没长全的鸟给啄了。”他脸上的笑容霎时间绽开,“说吧,找我什么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