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馆深处的一间厢房里,瑞龙脑香气缭绕,青烟袅袅。

涵王进门,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,“都……,都办妥了。”

他虽然是太祖皇帝的长子,可是个怂大哥,向来胆小懦弱怕事,而且他最怕的,就是现在歪在里面软塌上的那位。

阮君庭懒懒睁开眼,“可见到人了?”

“没……没敢见。”阮君泽这个皇长兄,进了他的房,只能站着,不能坐着。

“嗯。”阮君庭又懒懒闭上眼,算你识相,“大婚之前,她要什么,就给什么,想去哪儿都行,不得拦阻。总之,记得,她高兴,我就高兴。”

“哎,好嘞!”

“有劳大哥。”

“应该的,应该的。”

“至于礼部的人……”

“放心,都交待好了,这件事,有人自愿背了锅,必定不给九弟你添麻烦。”

“好。”

阮君庭不再说话,阮君泽就悄悄地退了出去,站在门口,如获大赦样地看了眼躬身立着的礼部侍郎,重重吐了口气。

礼部侍郎小心抬眼也瞅瞅阮君泽,这俩人大气都不敢出,蹑手蹑脚地溜了。

屋里,阮君庭翻了个身,侧耳细听。

隔壁里,凤乘鸾又在咯咯咯地乐。

她昨晚就这么乐了半宿。

反正他听着她的笑声,就睡得分外安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