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君庭抿抿唇,忍住笑,按了按他肩头,“无妨,习惯了。”

阮君泽不懂“习惯了”三个字是什么意思,也不敢问,总之,有人肯替他顶缸,而且是奉旨行事,他自然是乐得抽身,此后,凡是关于和亲的事,就不管阮君庭吩咐什么,都立刻飞毛腿一样,雷厉风行,办得相当利索!

……

现在,阮君泽站在别苑外面,是真正知道,所谓的母夜叉是什么意思了。

刚刚那一刀,是留了情面的,不然一刀插一串,连带着皇帝和他这个亲王,团灭!

他们北辰,男权为天,女人什么时候不是低眉顺目的?

谁家的女人,见了男人,不是小心翼翼的?

新婚过门,第一拜是跪自己的夫君,那是开玩笑的?

那是立威,让女人知道,谁才是她的主人,她的王,她的天!

就算是太后,那也是仗着男人撑腰,站在昆虚殿上的,做什么决定,也要问问靖王和天策上将军的意思。

就算是他媳妇,那就是关起门来哭闹一下,小拳头捶两下是最狠的了。

堂而皇之地这么凶?甩飞刀杀人?

不可能的,不存在的!

他小心翼翼抬头,看到从角落那边披着火狐轻裘出来的阮君庭。

靖王殿下的脸比他还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