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听听得嘴角直抽,从来没听说过这么宠媳妇的。

她回头看看凤乘鸾。

凤乘鸾将这番话,都听得清清楚楚,她觉得,这个侍卫要么就是神经病,要么就是她们俩问错了人。

“好的,我知道了,听听,我们走。”

她俩被冬斩忽悠的一愣一愣的,漫无目的在院中闲逛,却没见冬斩掉头跃上假山,绕了个大圈子,去找主子去了。

阮君庭正在前面不远处的亭子里,肩头披着火狐大氅,焚了瑞龙脑,对着雪景,就着青烟,亲手点茶。

第一汤,生花。

第二汤,起珠。

第三汤,得色。

……

亭前,一株红梅,傲立雪中,开得正盛。

亭上,一株古樗,枝柯四布,干如龙爪,漆黑的枝干,森罗笼罩。

秋雨影从旁安静陪着。

除了点茶的水声,周围便只有风吹落亭角上的雪,扑簌簌落在地上的声音。

接着,嗖嗖嗖,远处有人轻功踏雪而来,冬斩几个闪身,到了亭外。

“殿下,王妃朝这边过来了。”

阮君庭执壶的手,在半空停了一下,接着,继续向盏中注水,茶面云雾渐起。

“无妨。”

“可是……,王爷,属下方才……,帮您说了几句话。”

阮君庭抬眸,“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