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转而,那笑容又消失了。

他们俩出双入对,那她咋办?

往哪儿搁?

凤乘鸾对摸鱼儿指了指阮君泽,“鱼公公,你说这样的情形,我到底该不该过去?”

摸鱼儿笑笑,“王妃娘娘,稍安勿躁。”

北辰的贵族男子,若是尚武者,通常会在腰间配上一条蹀躞带,作为与文人骚客的区别。

所谓蹀躞带,在最初无非是用于放置小刀、火绒等居家旅行必备品的腰带,后来被贵族们演化地镶金嵌玉,极为奢华。

因为这种腰带会将男子承托地极为英武,故而凡是有点地位的武官,也就都会在宴会这种半正式的场合,往腰上挂这么一个。

所以,含光殿前乌泱泱的这么多人,谁是文,谁是武,一眼就看得出来。

阮君泽到场后,就与众人先后寒暄了一番,却所交往的,无非是些文官闲臣,而那八王根本就没有将他放在眼里,打个招呼就算是好的了。

这时,敏公公站在了含光殿前的玉阶上,伸长了脖子一声宣:“皇帝陛下驾到,太后娘娘驾到,靖王殿下驾到——!”

殿前乌泱泱数百人便训练有素地按照自己的品级官阶、身份地位,依次带着家人在玉阶下站好。

凤乘鸾站在墙角,动了一下,却看到阮君泽与他的原配王妃在第一排站得好好地,根本就不缺她这么一位,她就这么过去,实在不太好。

可她又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该站在那里,就只好继续杵在墙角看热闹。

高高的玉阶之上,肃德在前,阮临赋居中,阮君庭其后,三人依次登临,站作一排,接受百官朝拜。

阮君庭依旧披了猩红的大氅,只是因为今日盛宴,特意戴了通天冠,穿了吉日的奢华虬龙王裙。

他不需要戴蹀躞带来标榜自己的本事和立场,他站在哪儿,哪儿都一定会有人来攀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