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边不远处,揽星正小心匍匐在地跪着,大气都不敢出。

肃德脚步匆匆,也无需通传,就径直闯进宝和殿,屏退左右,直奔阮临赋这边。

一进殿,绕过画屏,见了坐在床边的霜白,当即一声低喝:“沈星子,你给哀家离他远点!”

接着,又对揽星喝道:“出去!”

揽星如获大赦,忙不迭地退了出去。

霜白等寝殿的门关好,才淡淡抬眼,“拂儿啊,阮君庭回来了,你就有了倚仗了是不是?竟然敢直呼本座姓名!”

他从龙榻边站起,鸦羽扇从脸旁一掠而过,眼中带笑,笑里藏毒,“难道你忘了,如今的北辰天下,是谁给你的?”

说着,又回望了一眼床上的阮临赋,悠悠慨叹,“他的眉眼,与本座,简直一模一样。”

“无耻!”肃德扬手便要打。

可那柔弱的手,却被沈星子抬手轻易抓住,在掌中稍稍用力,就几乎要将她的骨头一节一节揉碎。

肃德痛得闷哼一声,脚下一软,瘫在地上。

沈星子将人扔了,凉凉瞥她一眼,“说起无耻,这世上最无耻的人,应该是你,身为女子,你名义上嫁了一个,心里爱了一个,身子却跟另一个生了孩子,不但占着别人的儿子,占着别人的江山,还想占着自己的小叔子不放手,这么多年,不准人家娶媳妇。”

“你胡说什么!”肃德的手好痛,紧紧抱在心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