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靖王府里的消息,像鸟儿长了翅膀一样飞了出去。
靖王殿下的新王妃突然染了恶疾,周身皮肤溃烂,惨不忍睹,痛苦不堪。
这日,正月初二,午时,按惯例,朝中一品以上大员及诰命,均要陪皇上和太后于太庙祭拜祖宗。
阮君庭出现时,脸色难看到生人勿进。
新娶进门的王妃,忽然一夜之间染了如此重病,换了是谁,都会心情不好。
这个时候,谁都不敢凑上去寻晦气。
肃德祭拜过后,携着阮临赋的小手,起驾回宫,经过阮君庭身边,安抚道:“靖王万勿心焦,相信太医院一定会有法子医治好靖王妃的,只是她花儿样的年纪,却要落得一身疤痕,也是可怜。”
她看阮君庭的目光,哪里有半点同情和怜悯,反而是在审视阮君庭眼中的焦虑烦躁到底是真是假。
较量,到了一定程度,就不需要掩饰,而是看谁先犯错,谁先乱!
阮君庭抬眸一笑,嗓中有些黯哑的疲倦,“谢娘娘厚爱。”
他此时若是强行伪装,反而会被肃德一眼识破。
索性也不装了,真的笑给她看,加上那嗓音,那神态,亦真亦假,反而让她看不透他真实的情绪。
肃德身旁的阮临赋,偷眼看阮君庭,哎呀,皇叔这么伤神,难道那个朝他甩飞刀的女人快要病死了?
他的刺猬还没到手呢,就这么死了,岂不可惜?
母后平日里对他管束严格,这种场合,他也不敢乱说话,可小小的心眼儿里,却在暗暗打主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