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合香:“……”

然后她就真的被冷翠那消瘦铁钳一样的冰凉的手,给抓着按了手印。

“凤乘鸾,你欺人太甚!你会后悔的!”她好不容易将手挣脱出来。

凤乘鸾扬了扬手中的纸,“敢说不敢当,你也是头一份的啦,合欢郡主!”

“……,凤乘鸾,我怎么说也是钦封的郡主,你们敢对我滥用私刑,就不怕我爹向太后告得你身败名裂、死无葬身之地!”

凤乘鸾这才一惊,对诗听她们俩斥道:“你们这些奴婢,是怎么招待客人的?竟然对合欢郡主用了私行?还不快把人扶起来坐下!真是没规矩。”

那椅子搬来时,苏合香刚好被两只压在肩头地棍子放了,扶着膝盖艰难站起来,正要坐到椅子上去,凤乘鸾倒也不客气,抢上一步,自己坐了上去,敲了二郎腿,结果苏合香又成了站着的那个。

她这一天一夜,被祸害得不浅,自从被诗听从床帐里泼了三盏狗屎炖草药,到现在人都没消停过,一身的衣裳已经见不得本色,满头凌乱,惨不忍睹。

可是,祸害归祸害,诗听她们倒是也没真的伤了她的皮肉。

凤乘鸾坐好身子,神色一正,“苏合香,之前的,都是你入靖王府的见面礼,现在,我来跟你谈正经事。”

苏合香冰天雪地里,衣衫单薄,两腿打战,若不是靠一口气撑着,怕是已经疯了,“有话快说,有屁快放!”

“你现在,还想留在靖王府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