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他嘴角如常弯起,没有半点僵硬,“呵,原来母妃为的是这个,凤姮她不懂我北辰的礼数,以为要等到待会儿入内,向您行礼敬茶时才行叩拜大礼,这都是儿臣关照不周,是儿臣的错,儿臣现在替她向您行礼赔罪。”

他说完,就要替凤乘鸾跪。

这还了得!

靖王殿下若是跪了,这王府门口所有人,包括马路牙子两边看热闹的都得跪!

“好了!”庄太妃总算还顾忌些脸面,“堂堂我北辰一等一的亲王,在自己王府门口说跪就跪,成何体统?你不要脸,哀家还要脸!”

她不用他跪,阮君庭自然就欣欣然不跪,依然笑呵呵,“母妃教训地是,是儿臣思虑不周,还是儿臣错了,儿臣今后一定会注意。”

总之,他不管萧淑锦怎么说,就是一个错,而且把她赖到别人身上的错,也往自己身上揽,倒是一时之间,也让这个亲娘不好再挑剔什么。

凤乘鸾一直没吭声,等着庄太妃进了府,才在后面跟上。

抬眼间,正见阮君庭关护地回头望了她一眼,她便对他龇牙笑了笑。

他回之一笑,却有些尴尬。

两人心照不宣,却又替对方深感艰难。

老太妃入府,第一件事就是,安排在哪里。

阮君庭建这座王府时,压根就是奔着他跟凤乘鸾两个人的爱巢去的,不但不见外人,不添女人,就连这个不省心的妈,也是本打算放在天机关养着,没想过要接过来的,所以,府中根本没有专门给萧淑锦住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