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
阮君庭的身子,跪得笔直,心思静如止水,对立面的吼声和砸东西的声音置若罔闻。

有些债,可能非死不能还清,就像个死结,梗在心底,如一根刺,横在心口。

拒绝不得,摆脱不掉,稍稍一动,便是锥心之痛。

……

凤乘鸾回到观雪楼,就开始收拾东西。

她不瞒着冷翠,冷翠也不拦着她,冷眼旁观。

“你跟我走吗?”她问。

“你走不掉。”冷翠答得特别干脆。

凤乘鸾心就凉了半截,接着一咬牙,“走不掉也要走,这个王府,本是个清净地方,现在却被弄得乌烟瘴气,老子一刻也不想多待。”

冷翠不说话,也不帮忙。

这时,出去查探动静的诗听气喘吁吁上楼来,“小姐,不好了。”

“又怎么了?”

“王爷在桐台前面跪着呢!那老太太,在桐台里面砸东西,闹翻天了,骂得可难听了!”

“都骂什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