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求饶就完了?”他的阴影压迫地更低。

“那……那你想干嘛……?”凤乘鸾从他胳膊底下望过去,“你儿子还看着呢!”

阮君庭回头,正见阮临赋啪叽,又将小手捂住脸,重新转过身去,“皇叔,您继续,朕什么都没看见!”

再看凤乘鸾,装怂装到家,一脸狗腿的笑。

他将她头顶上那只手收回来,也从羊皮坎儿下拦住她的腰身,双臂将人紧了紧,“说吧,你想去哪儿?”

“……,啊?”凤乘鸾一脸蒙蔽,他不是来兴师问罪的,是来跟她私奔的?

“去哪儿,都得带上本王,要跑,也不能一个人跑。”他低头威胁,“北辰,很危险的!”

“呵呵呵,王爷,好啊,呵呵呵,不如你带我去你的天机关啊?”过了天机关,天气就没这么恶劣,到时候她想溜回南渊,就容易地多。

“好啊,正好很快就有一批军饷要送过去,本王要亲自盘点,而且到了那里,还有样惊喜要送给你。”

凤乘鸾心头顿时闪过“蓝染”两个字。

但是,她又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
这一转念的小心思,都被阮君庭收在眼中,他浅浅白了她一眼,介于身后还有个奶黄包在偷看,他也不能干啥,只好放开人,“累了,吃东西,睡觉!”

……

阮临赋这个小皇帝,大概是这一路累坏了,客栈里的粗糙的小米粥、馒头和咸菜也能大口大口地吃,倒是让凤乘鸾刮目相看。

阮君庭看他狼吞虎咽的模样,道:“他的确不像肃德。”

凤乘鸾两眼一闪,“那他像谁?”

阮君庭伸手将馒头塞进她嘴里,不与她继续说这个话题,“吃饭!”

阮临赋吃饱了,就自己爬上床去,等凤乘鸾他们俩简单洗了脸,再回头时,就见小人儿已经摆成一个大字,在床中央睡着了。

刚好屋里还有另一张床!

凤乘鸾当机立断,“我去那边睡。”

阮君庭横出一步,“我也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