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所有人换乘快马,返回百花城。

凤乘鸾依旧与阮君庭共乘一匹,却从一露面,就容光焕发。

她的身体,毕竟还只是十几岁的少女,活了两辈子,也只被阮君庭折腾过几次,真正温柔的甜头却还没尝到过。

所以对于两人亲近的事,并没有什么需求,他若是汲汲索求,她会吓得抱头鼠窜。

可他若是一直这样乖乖的,她就只要有个温暖的亲亲抱抱,就会觉得好满足,好开心!

结果,她昨晚将人家的便宜占够后,心满意足地睡了。

却苦了某个人,盯着她的睡颜,干熬到天亮。

阮君庭上马,坐在凤乘鸾身后,狠狠瞪了一眼过来牵缰绳的夏焚风。

净出馊主意!

什么装傻可以哄女人心软!

你却没告诉过本王,装傻这么辛苦!

若不是刚好借此机会,可以成全一箭双雕之计,本王岂会受这个委屈?

那日,冥宫倾覆之际,墓室大门大开,野人如潮水般涌入。

他决心放手赌上一把,也不拔剑,而是效法外面楚盛莲的姿态,端然立在墓室中央。

那些野人,个个面上生有一圈白色绒毛,本是因着膜拜的神祗被惊扰,气势汹汹地闯入,可它们见到他活脱脱地立在那里,便立时将他当成了活的神。

楚盛莲已死六十年,当年曾亲眼见过他,受他教化的野人,如今早已不复存在,所以,眼前这些长毛猴子见了阮君庭,除了惊吓,还有几分好奇。

为首的一只,小心上前,大着胆子,伸出毛绒绒的手,用指甲戳了戳他的脸。

阮君庭便对他绽开一个怜悯众生的微笑。

这一笑,大概尽得雕像上那张脸的精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