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话音方落,手中长凤刀风荡出,惊得景元熙飞身向后闪避,刀光掠过,那托着锦匣的东宫卫咚地人头落地,身子还直挺挺站着,捧着匣子。

凤乘鸾刀光再起,一刀连人带匣子从中间对半豁开!

噗嗤!浊血溅在她雪白的脸颊上。

她长凤一收,咣地,扎入地面几寸,整个长刀悍然立在原地。

景元熙惊叫,“你干什么!你敢在本宫面前动刀兵!”

“怕什么?皇兄,说好了玩玩的,这么胆小的吗?”凤乘鸾手中放开长凤,将额角飘散下的发丝一抹,单膝蹲下,在那死人被剖开的尸体里掏啊掏!

呕!

景元熙用衣袖掩住口鼻。

她指尖从没了头的尸体喉间向下,一路摸过去,血和秽物、粘液混杂一起,看不出都是些什么。

忽地,眼睛一亮,笑道:“找到了!”

她两指一夹,从未及胃部的食管深处掏出一样东西,沾满血的纸签。

她用死人一片尚算干净的衣襟,将纸条擦了擦,递到景元熙面前,欣喜道:“皇兄,还好我手快,没湿透!请过目!”

景元熙往后挪了一步,“拿开!”

“皇兄嫌脏?那永乐替皇兄看。”

她含笑瞪着他,将手中带着血和粘液的纸条缓缓绽开,之后唰地一抖,招展开来,上面,赫然写了一个字,狗!

“皇兄,原来该是你扮狗啊?哈哈哈哈哈!”凤乘鸾将醉得满脸绯红,站得软绵绵的阮君庭拽到身边,“来,我家王爷已经准备好了,皇兄,请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