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人,如此又掉头退回二三里路,在官道边旁的一处小村中投宿。
秋雨影挑了家干净整洁的农户,捡了刚起了没多久的新房,又交了几锭白花花的银子,就将主人家给打发地乐颠颠地,忙里忙外给众人烧水做饭。
阮君庭哼哼唧唧被秋雨影和夏焚风扛进屋内,安顿在床上,盖了被子,便沉沉睡去。
过了许久,才被屋里的一阵阵水声吵醒。
他歪头一看,鼻子里蹭的一热,两眼就被钉住了一样,再也离不开了。
这农舍极小,极简单,屏风什么的都没有。
凤乘鸾正坐在屋中央的板凳上,长发松散慵懒地全部挽起,身上只随便穿了一件他的白色宽大里衣,半褪过肩头,背对着他,认真用布巾沾了水,悠闲地擦拭身子。
她因着避忌同行男子太多,洗澡这种事也没声张,就请主人家烧了两大木盆热水,要了只新布巾,打算简单清洁一下了事,却没想身后这一只,这个时候醒了!
乖乖啊!
你这是想要我的命了!
阮君庭痛苦闭眼。
现在,他的头,比醉酒还要晕!
凤乘鸾一面用布巾慢悠悠擦拭着天鹅样的脖颈,两只脚泡在另一只盆里,时不时地带起一点水声,心里正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办。
到底怎样才能在诸方的明枪暗箭之下,保全阮玉郎这个傻蛋?
水从脖颈滑落到后肩,沾湿衣衫,半透地贴在脊背下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