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迟疑了一下,又什么都看不见,就重新收回注意力,用力掰那卡住了的带勾。

头顶上,阮君庭将她的一举一动,每一瞬间的变化尽收眼底,“知道了,还有何事?”

“还有,明日就是乘鸾皇后的忌日,义父您……”

蓝染后面的话,没敢继续。

对于南渊的子民来说,宸王始终是来自北辰的征服者。

他可以统御这片江山,却不能公开大肆祭奠前朝的皇后。

阮君庭没有再说话。

气氛忽然之间变得压抑。

蓝染知道,这个时候,多言,便是罪。

他静候了一会儿,只听见里面那个小乖,蹲下身子,吭哧吭哧地掰玉带,王爷也不恼,便知这里再不需要他了。

凤乘鸾蹲跪在地上,心中恨自己每次都折在阮君庭的带勾上!

他是不是也跟她一样,不穿裤衩没有安全感,所以将带勾弄得很复杂,免得当众掉裤子?

算了,还是用牙咬吧!

咔嗤!

成功!

这一个接近,阮君庭低头,当下没来由地暴怒!

他心中伤情,正浓得化不开,她却这个时候有心情耍宝!

“滚——!”

他的巴掌,高高扬起,要将她一掌打飞,却最后关头生生忍住了。

然而,凤乘鸾并不滚,也不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