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险,昨晚睡得稀里糊涂,太大意了!

她七手八脚将衣服穿得差不多,从供桌上麻利跳下来,“玉郎,接下来,你有什么打算?”

阮君庭乖乖地背对着她,“听媳妇的,媳妇向南,我不敢向北。媳妇指东,我不敢打西。”

凤乘鸾想想也对,他死了之后,北辰那边,靖王的王爵封号已经是徒有虚名,天机关的封地也应该大部分已被修宜策占据。

他麾下魔魇军被拆分地七零八落,真正能为其所用的,恐怕只有当初无间极乐城下,应麟那一伙儿可怜的零星人手。

墙倒众人推,他们当时最后剩下的,只有一门火炮,在无间极乐的城墙外,任凭如何卖力叫骂,都起不到半点威慑作用,暗城众人,根本不削一顾,只能苦苦看着王爷的尸体挂在城楼上,风吹日晒,渐渐枯朽。

当时情景,现在想来,实在令人心酸,周身不寒而栗。

凤乘鸾的眸光,渐渐变得凛冽,心头一股杀意,骤然而生!

吃药的时候快到了!

她赶紧回神,收敛了一下自己,也不知道眼睛红了没,慌忙道:“哦,对了,我……,我去撒尿,你等会儿。”

说完,也不等阮君庭应了,就匆忙跑出庙门,拐到后面,等回头确定他没有跟来,才飞快地解开刚刚穿好的裤带,从里袋拿了瓷瓶,吞了一粒药。

等到心头那一股邪火渐渐消退,人又重新云淡风轻时,凤乘鸾才小心翼翼走了出来。

“怎么这么久?”他问。

“呵呵,解了个大……大的。”她将手背在身后,搓了搓。

呼!好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