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怎么样,娘亲高兴就好。
娘亲高兴,全家都高兴!
这一觉,睡得好累,也好沉。
直到小楼的房顶落了只花喜鹊,才喳喳喳地将凤乘鸾唤醒。
她人未睁眼,连带着被子,一道蹬开压着自己的沉甸甸的腿,先长长地伸了个拦腰,顺便哼唧了一声。
迷离间,便见旁边有人满头银发,正一只手撑着额角,正两眼含笑地盯着她看。
“啊——!阮君庭!”凤乘鸾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!“你怎么在这儿?我娘呢?”
“你爹和你娘嫌你麻烦,连夜找地方清净去了。”他伸出手指,勾了她下巴一下,“只有我才不嫌你烦。”
“讨厌!”凤乘鸾拨开他的手指头,“你什么时候来的?”
“丑时左右,怎么样,我亲手替你温的水,喝着可舒坦?”阮君庭懒洋洋捉了她的手,摊开柔软的掌心,放在自己脸颊上,细细摩挲,悉心体会那种滑腻的温柔,“你离家出走,怎么忘了带上我?”
凤乘鸾:“……,呵呵呵呵呵……”
原来半夜,她搬的是他的脚丫子!
阮君庭抬眼,两眼眯成一条缝,对她微笑,像一只刚刚睡饱,舒坦到了极致的大猫,“有什么话想问我,尽管问。之前没有一下子告诉你,只是怕仓促间吓着你,可没想到,你不但太聪明,还有一个特别能自己吓自己的娘。”
他向她身边挪了挪,这么一大只,横在床中央,将她堵在床里,腰身姿态绰约,眉眼风华无限,笑容极尽了温柔,目光极尽了坦诚,只是强行将她的手抚在他脸上的那只手,不肯放开。
宸王,始终是宸王。
阮君庭,始终是阮君庭。
他可以为她做一切,可以容忍她做的一切,却再也不会放纵她从他身边溜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