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就脏的不成人样,被踹了个狗啃屎也不在乎,打了个滚爬起来,就索性跪在地上,拽着官兵的衣襟哀求,两厢拉拉扯扯,哨兵不知说了什么,那男子便在地上爬来爬去,扮起狗来。

两队换岗的卫兵,仰面哈哈大笑,似是爽了,将男子拎起来,从后面连踢带踹,将他踢上了船。

直到那小船缓缓驶向湖心,最后化成一个黑点,凤乘鸾都始终瞪着两眼,目光再也没有改变方向。

她藏在蓑衣下的手,紧攥成拳,鲜血从指缝中一滴滴落下。

那是凤昼白!

她的二哥,大好的男儿,即便武功尽废,也是一身傲骨,顶天立地,如今,却在这里,给人下跪,扮狗,受尽羞辱,只为了能上岛去找那个女人!!!

他怎么会沦落到这副田地!

宁好好扭头看她,轻轻按了按她肩头,“该看的,你都看到了,现在我们来谈生意。”

凤乘鸾强行将要杀人的目光收敛回来,“你是何时找到他的?”

“东郎王驾崩,七公子返回东郎时,我奉干娘之命,乘机混进来,偶然撞到了这个小可怜儿,半痴半疯地在湖边哀嚎,受尽欺凌,一时良心发现,就分了个住的地方给他遮风避雨。”

凤乘鸾警觉道:“万金楼楼主偷偷调查无忧岛?”

宁好好道:“这个,与万金楼无关,是我的私事,你不需要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