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!”凤朝恩拂袖冷哼,“小女前几日在云海楼所遭受的欺凌羞辱,本帅还未问鹰老一个偏袒不查,本想息事宁人了事,没想到,鹰老今日竟然大张旗鼓地送那逆臣之女上门!”
“十三叔口中说的,谁是逆臣之女?”停在门外的轿子,帘子掀起,一只素手搭在诗听的手上,凤乘鸾便从里面迈了出来。
“家父毕生坐镇守关山,捍卫我南渊国土,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。十三叔当初曾受家父多少恩惠关护,侄女都不一一赘述,只问一句,如今他老人家尸骨未寒,怎么就成了你口中的逆臣了?”
这“逆臣”二字,的确是凤朝恩脱口而出的。
在他心中,凤于归逆的是当今皇帝,最终众叛亲离,落得死于乱刀之下的下场,就是乱臣贼子。
只不过皇上登基在即,为维护军心稳定,只对外宣布,凤于归是被北辰奸细夜闯大营,摘了脑袋的。
不管他有没有罪,有多大的罪,总之当初的太子,如今的皇帝认定他是逆臣,他就是逆臣!
本以为凤于归这一支已经彻底完了,却没想到,这个早就嫁出去的女儿,都成了个连娘家都没有的寡妇了,居然还能回来作妖!
凤乘鸾径直登上门口的石阶,左右无人敢阻,径直挺拔地立在凤朝恩面前,昂首与他直面对视,“父帅生前,恭谨宽厚,体恤下属,礼贤下士,没想到死后,竟落得‘逆臣’二字,今日我凤乘鸾就问十三叔一句,罪状呢?圣旨呢?”
“哼!大胆!”凤朝恩怒道:“你凭什么站在这里质问本帅?”
“就凭本宫今时今日还是南渊的公主,而你,是南渊的臣子!”
“哈哈!贤侄女,当今皇上仁慈,凤于归既已自食其果,也不罪及家人,这是朝野上下不争的事实。你如今封诰仍在,那是皇恩浩荡,如今归国寡居,既不思恪守妇道,也不能为皇上、太后分忧,却率众来本帅的府门闹事,是将皇上的宽宏仁德视同儿戏!该当何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