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话可不能说得太早。”另一角上,谭秀儿骑着马,一溜小跑奔来。

她转向凤蕙雅,“蕙雅第一次与乘鸾玩球,自是不知道,在她眼中,向来是没什么规矩可循的。”

她既然已抱了死志,就连对两个人称呼都变了。

凤乘鸾不由地极轻地替两个人轻轻一叹。

“你叹什么气?开始为自己待会儿钓个什么人模狗样的驸马爷担心了?”凤蕙雅在后面幸灾乐祸。

凤乘鸾扬天道:“我叹天地崩摧于前,燕雀却还在啄泥相争而一无所知。”

谭秀儿幽幽道:“是啊,我也很担心,担心那鸿鹄还没飞出鸡窝,就一头撞死在墙头上。”

凤乘鸾眸光微微一凉,她果然是来与她同归于尽的,可余光所落之处,立刻转而惊喜。

远处,又有一人一马款款而来,凤静初身穿彩衣,手握偃月杖,乘了匹白马,裙袂翩翩。

“初初,你怎么来了?难道不要在宫中陪伴太后?”

“放心吧,秦王殿下今日进宫陪太后娘娘下棋,那边暂且不需要我伺候。况且,你择婿这么大的事,我怎么能不来呢。”她依然微笑浅浅,赶了过来,与她并肩而立,温和娴静,如风中轻柔的一朵芙蓉花。

“只要太后娘娘不会怪罪,我就放心了。”凤乘鸾的眼睛亮了亮。

凤静初比她想得还要安静,此时马上,温柔如在闺中,“我不会武功,可这两年在楚王殿下身边,也曾苦心钻研球技,相信今日必定不会托你的后腿。”

“初初……”凤乘鸾伸手牵了她柔软的手,“始终都是你对我最好。”

“我也不会什么别的了,能帮你些什么,就是什么。”凤静初立在场中央,被自家姐妹这样牵手,又被千百双眼睛看着,竟然有些羞涩,抿着嘴,微微颔首低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