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不远处,凤蕙雅一声说不清道不明的嚎叫,从马上跌落下来,打着滚,撕扯自己的衣裳。

她一路驱赶谭秀儿去与凤乘鸾同归于尽,却不知她身上带了这等猛药,刚刚也被落了一身一脸。

她本就功夫低微,哪里受得住这个,很快便与周围满地乱爬低嚎的男人滚作一团,场面难堪到了极点!

远处看台上,凤朝恩坐得老远,终于看清那滚在人堆中的是自家女儿,气得浑身如筛糠,“快把他们分开!快来人啊!快去……!”

话没说完,气得一口气没上来,两眼一黑,一头栽倒了下去。

凤朝恩的人还没等来得及动,景元熙那边手掌已将龙椅重重一拍,“下了这赛场就是立了生死状,人还没死,朕还没看够,看谁下去敢去抬人!”

新帝荒淫无道,暴虐成性,早已天下皆知,可在这种诸国使节都在场的盛事上,搞这种毁伤风化之事,简直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!

下方臣子,再也没人敢触这个霉头,本已起身观望的,也都只好重新乖乖坐下。

上了点年纪的,别过头去,闭眼不看,充耳不闻。

贵妇小姐们都大红着脸,用帕子掩着眼睛,将头埋起来。

只有些纨绔子,跟着起哄,与昏君一道,将此情此景当成乐事。

这时,场下,凤静初虽离谭秀儿的尸体较远,也迎着风吸入了不少,终于身子一软,从马上跌了下去。

“阿初!我来救你!”

景元礼想都没想,连路都不走,径直翻过桌几,一跃跳了下去,飞奔下去,将神志不清的人从人堆里抢了出来,抱了就跑。

景元胜拍案大喝:“五弟,你竟敢公然抗旨!你眼中可还有皇上?”

景元礼抱着凤静初呼哧呼哧奔回来,一面向景元熙告罪,一面脚下不停,“皇兄息怒,老五我就是个没出息的,这女人是我的,我可不能让旁人便宜了,我……,我去替阿初下下火!回来再向皇兄领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