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战铮峰依然不明所以。
阮君庭转身,心乱如麻,“什么都没发生,你只需牢记方才的誓言,孤便再无后顾之忧。现在,现在来谈上山的问题。”
“……!是。”
——
一夜,那般漫长。
凤乘鸾十根手指头绞在一起,如一只被侵占了领地的雌兽,在房中坐立不安,焦躁地踱来踱去,直到雪停。
东方,雪后初晴的一轮朝阳,如咸蛋黄一样缓缓升起,外面雪地上终于传来咯吱咯吱的脚步声。
他回来了。
“玉郎!”她扑了出去,没头没脑地扎进他被冰雪沁得冰凉的狐裘大氅里,嗓子里就带了哭腔,“玉郎,那老头没安好心,不管他说什么,你都千万不要信他!我和孩子都好得很!”
他像冰块一样凉的手掌拍拍她的头顶,“好了,乖乖,这怎么又哭了?”
他捧起她的脸仔细端详,指腹替她抹去那一落下就被严寒冻得冰凉的泪珠,“你的玉郎心中向来有数,岂会乱信旁人?”
他这样说,凤乘鸾就更收不住了,“他都跟你说了什么?为什么你去了这么久?”
阮君庭恍如不知般地想了想,“久吗?不过一个多时辰,梅兰竹不过是惦记着这孩子是九方氏的血脉,罗里吧嗦讲了一大堆什么纯血不纯血的事。”
“那你怎么说?”凤乘鸾焦急问。
阮君庭无所谓道:“反正我们已经要走了,就随口应付了他几句咯。之后,又招了战铮峰几个,谈及接下来黑骑如何调遣之事,便一时忘了时辰,让你担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