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另一头,倦夜带领大队锦鳞卫,直奔御厨!

外面,百来号厨子杂役伙夫,正都老老实实整整齐齐跪着,大气都不敢出。

里面,有人正挽着衣袖,背对着门口,在锅台前忙碌。

倦夜小心探头向里面瞅了一眼,又悄咪咪将脚撤了回来。

可人还没等站定,就听里面到:“倦夜,进来。”

倦夜痛苦道:“谢君上……,可是臣方才过来时,刚吃饱。”

阮君庭端着一碗面,回转身来,皇袍上沾了许多面粉,笑眯眯对他招手,“过来,帮孤试试看,和上次有什么不同。”

倦夜:“……”

可以拒绝吗?

“过来!”阮君庭声音一沉。

倦夜立刻怂了。

五年!君上为了这一碗面,执着了五年!

刚来九御时如此,在边疆御驾亲征的十年如此,回来后,还是如此。

只要心情不好,就要寻个厨房做上一碗面,才会稍稍平静。

他煮面时,望着锅中氤氲的水汽,会难得的心平气和,甚至眼中还会带着罕有的几分欣喜和希冀。

但是,到最后,当面条终于整整齐齐码在了碗中,浇了精心熬制的汤头,再撒上葱碎时,却又不是想要的样子了。

五年,什么食材都试过,什么汤底都用过,什么金贵的器皿都盛过,但永远不对。

可是,他依然乐此不疲,就算不知道要做给谁吃,不知道为什么要执着于一碗面,只是痴痴地看着它从热气腾腾到渐渐变凉,就能安静地坐上好久好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