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体诚实!

出卖了他!

在这种冰冷的水中,跟个男人,贴在一起,居然……有了感觉!

简直……岂有此理!

“放肆!”他将凤乘鸾推开,手有点重。

凤乘鸾本就痛得站不住,被他这样一推,便嘤了一声,向后靠去。

那肩头还在血流不止,人也被刚才的一阵剧痛摧折地有些恍惚,几乎随时可能死掉。

阮君庭觉得自己简直跟他扯不清了,眉头紧皱,“麻烦!等着!”

他湿漉漉地上岸,白袍贴裹在身上,想去竹舍里寻些伤药绷带。

可走了一步,再回头,见凤乘鸾半截身子浸在冰凉的水中,人歪歪斜斜倚在石头上,刚才他怎么推开的她,她就保持着那个姿势没动。

若是死在这里,却是污了他唯一的清净地!

阮君庭没办法,又回去俯身,将人从水里给捞了上来,拾了方才脱掉的斗篷裹上,之后便要搭在肩上扛进去。

谁知,这个半死不活的凤桓却好像每次都能知道他要干什么。

她的手,很软,轻轻推他,“别扛我……,我要面子的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不扛起来,难道打横抱你?

孤不要面子的?

可阮君庭低头瞪她的时候,她也刚好用尽力气抬眼望他。

即便是隔着面具,那一眼,也仿佛柔软到心窝里去了。

好吧……,孤不要面子……

阮君庭弯腰,把这个他以为的南渊小男人给打横抱了起来,与胸口保持距离,平端回了竹舍。

“自己脱衣服,不要以为受了点伤,就事事都要孤亲自动手!”他将她放在床上,寻不到伤药,却寻到一壶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