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够了!公主,我九御皇朝,什么时候轮到赤蝎行者执法杀人了?”阮君庭将茶盏撂下,终于开口,“凤桓昨夜并未潜入长秋宫盗取国玺,孤可以为他作证。”

“君上!您切莫一念之仁!”姜洛璃岂能善罢甘休,就算豁出明少商,也不能再容这个凤桓在御前兴风作浪!

“凤桓他与那贼人戴了同样的面具,当时长秋宫的人都有目共睹,而且,这肩膀上的伤,就是最有力的证据!君上,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,他刻意接近您在先,盗取国玺在后,必是暗中策划了天大的阴谋!今日,我们若是不将他就地处决,来日必定后患无穷!”

阮君庭抬眼,目光在凤乘鸾身上淡淡一掠。

“他身上的伤,并非赤蝎尾所伤,想必没有人比赤蝎王更清楚吧?”

明少商就是一愣。

其实,这也是他心中疑惑的地方。

昨晚,远远窥探那场恶战的人回报,确定一刀扎入左肩,绝对不会错。

但眼下这凤桓的伤口,却是整整齐齐,与强行拔除赤蝎尾所造成的创口截然不同。

可是,也不排除……,有人十分清楚如何处置这种刀伤,出手救了他!

“启禀君上,刀伤因人而异,可千变万化,但这受伤的位置,却是小人亲眼所见,错不了。”

“哦?那真是巧了。”阮君庭站起身,沿着龙游茶台,走向凤乘鸾,目光落在她的伤处,余光却见到她唇角的倔强。

他抬手,温凉指尖,从她伤处轻抚而过,淡淡一句,却颇有些意犹未尽的意味,“这刀伤,是孤昨晚留下的。”

姜洛璃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