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洛璃这一掐,力道不小,而千阙又始终是个孩子,被她掐得几乎背过气去,拼命挣扎,小小身子剧烈颤抖,两眼霎时间变得幽蓝!
他两只小手,抓着姜洛璃的手,双腿拼命地蹬,嘴上却不让劲儿,“是……个人都这么说,全天下都说……,我……是个野种!”
“你混蛋!”姜洛璃一瞬间动了杀心!
掐死他,就说是迷罗坊的人干的,阮君庭也奈何不得她!
反正大婚之期将至,反正她也没指望再与阮君庭恢复到之前相安无事,礼敬有加的关系了!
可是,就在她杀念一动之时,嗡——!
一声尖利地金铃脆响,直接炸入耳鼓!
姜洛璃的脑中,如被针扎了一般,放了九方千阙,跌坐在地,抱着头,痛苦不堪!
“什么声音!啊——!”
她拼命满地打滚,捂着耳朵,又抱着头,两只手根本不够用一般,狼狈不堪。
身边心腹女官吓坏了,慌忙上前,“公主,您怎么了?您哪里不舒服?奴婢去叫太医!”
“铃铛!让那铃铛停下——!”姜洛璃打着滚惨叫。
女官茫然四顾,她耳中除了姜洛璃的哭喊声,什么都听不见。
只有千阙,坐在地上,捂着自己被掐红的脖子,先是吓得够呛,之后咧嘴一笑。
我一定是父君的儿子。
不然,怀中藏着的先祖金铃,如何会护佑我?
他从容站起身,拍拍袍子上的灰,优哉游哉,若无其事地出了姜洛璃的寝殿,头也不回。
等人都不见影儿了,姜洛璃这边耳畔的金铃声也消失了。
她钗横发乱地坐起来,大口喘息,再与女官四顾之下,才发现那孩子不知何时不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