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确,光凭胸口一只团凤刺青,只能证明她曾与他亲近,却不能证明她的居心。

不能完全相信任何人!

他反复告诫自己,不能被听见、看见的一切蒙蔽了心智!

阮君庭放在茶桌上的手,不知何时,微微攥成了拳。

殿内一时寂静,凤乘鸾的目光落在阮君庭脊背上,只看到了一种淡淡的疏离。

姜洛璃幸灾乐祸地凉凉一笑,“关于千阙回长秋宫之事,还请君上三思,此时夜深,早些歇息,明日,还有朝会。”

她说罢,款款告退,拂袖而去。

“大长公主殿下,请留步。”

凤乘鸾却不甘心,径直快步追了出去。

姜洛璃走出寝殿,立在殿门外,停住脚步,将下颌昂了昂,颇为胜利者的姿态,口中却故意高声,让里面听见,“凤魇公子,你已经赢了,本宫已经将君上和儿子都让给了你,难道还不满足吗?”

她惺惺作态,挑拨离间,可凤乘鸾不在乎。

“再敢问大长公主一句,既然这神珠是君上于千阙诞生后所赠,那么千阙少君到底是于何时何地所生?我来自南渊,交游广阔,也曾对君上和您的故事听闻一二,却只听闻那位您所化名的凤家小姐,的确曾经诞下过一个死胎,此后再无所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