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已经去守关了啊?北边今年不是好好的吗……”她真的慌了。

若是真的因为她踹的那一脚,南渊和北辰开战,她就要成了被载入史书的祸国罪人了。

“小姐也不用太担心,听夫人说,大帅爷不是去打仗,而是去想办法找人疏通了。”牙姑安慰她。

“北辰的人,都是好战的虎狼,早就巴不得将咱们南渊占了,如今,得了机会,他们岂会轻易作罢?”

“这个……”牙姑使劲想了想,“奴婢听夫人好像说过,如今的北辰靖王,虽然好战却生性骄傲,若是凤帅此行,拿捏住他这一点,将话儿说透,他应该不削于因为小姐您一个小女孩的一时之失,大兴兵戈。”

“北辰靖王?”凤姮眨了眨大眼睛,“好像听说过这个人,很厉害的样子呢。”

“是啊,十八岁,权倾朝野!”牙姑将手在她面前,比划了一个八。

“哦……”凤姮毕竟小女孩心性,刚才还提心吊胆的天大的事儿,如今就拐到别处去了。

十八岁,权倾朝野。

听说,他长得可好看了……

——

两个月,这件事一直悬而不决。

凤于归人是回来了,可阮君庭到底答不答应帮这个忙,如何帮这个忙,都始终不曾给个准话儿。

他一把老骨头,总不能给那黄毛小子跪下吧?

白玉京那边,山高水远,就算有什么大动静,消息也无法第一时间送到。

于是,南渊朝堂上下,只能为这件事,积极备战。

所有人都黑着脸,焦灼不堪。

凤姮终于知道,自己把祸闯到天上去了,又不能总躲在太师府做缩头乌龟,于是还是回了家里跪下认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