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时候贺衍的思绪异常清醒,他问道:“方便告知一下,看望那人的长相吗?”

看守所的人,看了下手表,说:“快了,等下你可以看到。”

“嗯,大概还有多长时间?”

“十分钟。”

“嗯,谢谢。”

只有贺衍自己知道其实他的情绪已经是在崩溃的边缘了。

贺衍看着出口,看着人群走走又出出。

心里的躁郁愈发严重。

黎勋有点支气管炎,年少的自己,暗恋的苦自己吞,当无法消化时,总会借个烟缓解情绪。

但是每次去见他时,身上都不会带有一丝烟味。

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会吸烟。

贺衍伸手从兜里拿出一根烟衔在嘴上。

打火机的轮阔紧贴着皮肤,他的手指动了又动。

就这样。

没有一点猩红火星在烟的前端出现。

贺衍本就绷紧的神经有些隐隐作痛。

“出来了,你看看认识吗?我看都连续来了两天了。”

贺衍听闻抬头。

那是一个从头包到脚的女人。

身上挂着一个小方包,可能因为是焦急的原因,拉链没有拉好吗,露出笔记本带线圈的那一端。

贺衍等她走了几步后,才慢慢跟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