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好像右边耳朵的听到的声音比左耳小很多,听力比发烧前下降了不少。
这么想着,他轻轻坐起身,右手合上左手,在自己左耳朵边上拍了拍,停了会儿,又在右耳朵边上拍了拍。
他的脸色越发凝重。
窗外传来清脆的鸟鸣声,江煜伸出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左耳,鸟鸣声戛然而止。
他抬开耳朵,声音才又回归。
手放下来的时候,有点抖。
冷静如江煜此时也有些想要苦笑。
右耳听不到了。
一只耳朵的听力完全丧失对一个需要行军打仗的人来说,是一场很恐怖的灾难。
这绝对不是个好消息。
但失聪已成事实,他不想接受也不行,比起伤春悲秋,不如先顾好眼前的事。
江煜从被子里钻出来,将被子团成一团小心翼翼地塞在韩时卿的怀里,见着青年一脸幸福地骑着被子呼呼大睡,没忍住凑上去轻轻吻了下韩时卿的额头。
而后细瘦的手指覆在韩时卿眉间的绛红色美人痣上,轻轻摸了两下。
他一直觉得韩时卿的相貌十分惊艳,尤其是这颗长得当当正正的美人痣,勾的人挪不开眼。
恋恋不舍地拿开手,江煜扶着床柱下床,脑袋还是又热又晕,他踩着鞋子缓步挪到桌前,端起韩山新换的热茶灌了几大口,而后毫不客气地将白粥从托盘里端出来,挪到自己跟前,就着小菜,不时看一眼床上的韩时卿,一口一口地把粥吃下了肚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