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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转了转眼珠,问道,“莫非韩公子已经心有所属?这才次次避讳与我的接触?”

提到这个,江煜的脸色沉了几分,他点头,应了一声,“对,我心里除了他再装不下任何人。”

韩时卿心里震了震,陷入了沉默。

很多时候,你不站在旁观者的角度,并不一定能看清所爱之人的本质。

江煜前世对时卿说的谎太多,叫时卿即便是重生了两次,都很难真正信他的话,可现在两人的身份地位摆在这里。

他只是一个清艳楼的男妓,而江煜是从那高处走下来的隐藏自己身份的帝王,他没有必要说谎骗自己。

所以,现在江煜说的话是真的。

他当真将自己看的远比他想的更重。

“那你既然心里都有人了,为何还经常来这清艳楼听我弹曲?”

“因为你与他长得很像。”江煜并不打算说谎,这些话他憋了很长时间,两年来的思念像是找到了倾诉的源头,他对眼前的人讲述道,“他的眉毛和眼睛与你很像,但是鼻子要比你更挺直一些,他的眉间还有一颗很红的美人痣,每次见了他我都想摸一摸,他的唇色比你要红一点,不是胭脂的红色,是本身就红。

“他虽然男生女相,却一点都不柔弱,他武功很高,我与他比试从未赢过,他敢带着几十人深入蛮族二十万大军的军营刺杀可汗,火烧粮草,他从未怕过死,一身正气为家为国,至死方休。

“但是他又很善良。他对谁都很善良。他会为了心爱的白猫动手种花,会沿街救济吃不上饭的乞丐,会将不属于他的错都揽在自己身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