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自尊心,也是不想给老师添麻烦。

毕竟这种事说了,难道当老师就能替他解决吗?就能替他交学费?或者劝那个无药可救的混账父亲给他交学费?

不过,其他老师怎么做俞木不知道,只说他,他是真想替梁寒交。

只是这种事也得讲究方式方法,不能以一个同情者的态度来做。

“俞老师,你找我有事吗?”

沉默的时间过长,梁寒微微收回放肆的视线,率先打破僵局。

他隐约能猜到俞木等他的原因,心里隐隐有些高兴。

会等这么久说明俞老师很在乎他。

也许是从送出玫瑰的那天开始,他对老师的感情变了,说不清是哪里变了,只是他的目光开始不受控制地追随着俞木。

在大院是,在学校是,夜半躺在床上,他想到的也是俞木。

被父亲殴打,被母亲辱骂,脑中涌出疯狂念头时,他只要想到老师对他说的话,就能勉强撑过来。

他渴望俞木的关注,渴望得到俞木的认可,渴望从他身上获得安心感。

就像现在这样,两人面对面站着,他的手指都在忍不住的颤抖。

这段时间的劳累和压力都化为了想要拥抱住眼前人的渴望,一种接近病态的渴望。

捏了捏指骨,梁寒打断俞木的思考,又喊了他一声,“俞老师?”

俞木想通了方法,嘴角扬起不太明显的弧度,“吃晚饭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