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……”他打断魏君炀的思考,哑着声音,询问道,“现在……您肯、肯信我了吗?”

魏君炀神智渐清,刺鼻的血腥味儿直冲面门,而他身下的人则是面如白纸,冷汗直流,似乎就要这般痛晕过去。

可即便是这样,却仍坚持站在此处,询问自己是否能够信任他。

难道在俞木眼里,自己能否信任他,对他就那么重要吗?

可笑,真可笑。

魏君炀嘴角扯出嘲讽的弧度,却放开了桎梏俞木的手和腿,从他肩膀上跳了下去。

俞木被这股力道带动的踉跄了半步,而后跪倒在地,手上的血撒到了果子上,他从怀里拿出装着金疮药的瓷瓶,咬开红布塞子,抖着手洒在伤口上,又迅速扯下一块布料,一头咬在嘴里,另一头用左手笨拙地牵着,包扎断指。

脑袋越来越晕,眼前开始发晕,最后的结总也打不上,俞木不禁有些烦躁。

而此时,魏君炀已经走到了他的近前。

小小的,白净的靴子停在他的眼前,俞木抬头,便见魏君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

他艰难地,忐忑地喊,“主、子……”

“把手给我。”五六岁模样的小孩对他露出堪称可爱的笑容,与方才对他提出断指要求的魏君炀仿佛不是一个人。

俞木把手递上去,还以为魏君炀要替他把结打上,却见魏君炀一圈一圈把他刚缠好的布条又掀开,而后将他血淋淋的手放在地上,抬脚踩了上去。

这一刻俞木愣住了,就连系统也愣住了。

俞木:卧槽,统子!这狗比想干嘛?!

【不是,不对,宿主,先不管他要干嘛,你还在演戏呢!绷住绷住!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