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求大小姐放我们母子一条生路,只要……只要能保住这孩子,让我做什么都行……”
自这孩子生下以后,她日日害怕她和宋福的事情被戳穿,月子里就胡思乱想的厉害,如今宋玉璃说的话句句扎在她心上,让她不禁一时失态。
房中余下的嬷嬷和丫鬟看向宋玉璃,又是钦佩,又是震惊。方才去押周姨娘,诸人便想了许多法子如何叫她招供,却未料到宋玉璃三言两句,便把她彻底击溃。
只有宋玉璃知道,这审人的法子还是她上辈子从苏九卿那学到的。
苏九卿曾告诉过她,屈打成招是最下成的法子,真正的酷吏,折磨的不是□□,是人心,便是再硬气的人,只要找准了他的软肋下手,总能撬开他的嘴。
未料到,竟有一日,她把他教的法子,当真用上了。
这一日,入了夜,宋福才回到宋府,他本欲今日便走,却因那三张地契耽搁了,他已想好说辞,只说今日寻好买家,明日问宋夫人要了私章,钱货两讫之后,才悄然离去,如此又可多赚上千两白银。
他深夜回来,主屋早已熄了灯,宋福心中难耐激动之情,免不得又去秋兰园瞧瞧周姨娘和孩子。
这个时辰,孩子已然睡下,周姨娘却还未就寝,瞧他来了,竟是眼中含泪。
“这是怎了?”宋福吃了一惊道。
周姨娘呜咽着扑进宋福怀里,浑身颤抖道:“我们的事大小姐好像知道了。”
宋福浑身一僵,如遭雷劈,脸上的血色不禁褪尽,连青筋都爆了出来,他森然问道:“你说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