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观鲸并不责罚,不过看向申姜问:“你这么伶俐的嘴,却从没有拿家世,偷偷胁迫这些童子,对你好些?”
申姜憋了半天憋出一句:“我心善得很。不会仗势欺人。”
孟观鲸笑起来。
他这个人,实在好看,笑起来如春光乍泄。
但申姜也实在不知道,他笑点在哪里。
原本以为孟观鲸既然觉得,这样对她有些不合适,是不是会暂时让她到小楼去将就一夜。
却也没有。
他走后,侍童到是给申姜换了个厢房。
虽然还是在西边,但不是杂物间后的罩房了。更像是正式的供主人或者客人使用的独间。
申姜反栓上门,一觉睡到大天亮。
起床来时,孟观鲸已经早出门去了。她随便洗了把脸清醒清醒,便打算出门,才走到大门口就发现不对。
怎么门关得严严实实,还有侍从守着?
一边的侍童虽然不喜欢她,但大概经孟观鲸亲自提醒之后,终于‘想起’了赵四喜是赵氏儿女的这件事,没有故意嘴她,只冷淡地说:“主人往沉心居与长辈议事去了,走时说,怕你出去惹事,叫我们守好门户。”
“我能惹什么事?”申姜惊愕。
“你昨天还打架呢!今日好大的脸还这么问。”侍童气呼呼:“你心里记恨别人待你不好,在咱们院子打打就算了,总归你身份不同,是金枝玉叶,咱们不受也得受着,被你打了也白打呗。可要是出去惹事,被那些师兄弟失手打死可怎么办?”
嗤地笑:“你当你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?也就吓吓我们罢了。赵家在乌台面前,还差得远呢。你真要被人打死了,谁会撕破了脸非得向咱们乌台为你讨回公道不成?再说了,是你自己非死活要投师,赵家自己当时可说了,你投入乌台,便是乌台的人。那更是白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