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申姜忍了一下没忍住:“是尊上定的规矩,辛苦不辛苦,尊上不知道吗?”

鹿饮溪听了,突地笑了:“原来是想这个。”

“李繁枝没有钱,我一天只吃半个馒头,还是别人好心分给我的。做梦都想吃好吃的。”

申姜帮他把被角掩好。找了被褥过来,将就睡在榻边塌脚上。想到那时候,就有些愤愤然,边往被子里缩边说:“尊上还能笑得出来,我可是干活干得手上脚上都是水泡。自生来,虽然是吃苦的,但也没做过这么重的活。”

又掩饰:“我们做花的,受得苦无非是风大些,雨急一些,可再不济,哪个不是高高供在瓶子里头?哪里知道,做人这么辛苦。为了吃口饭,可着实不容易。我估摸,约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,可吃了这么大的苦头,若是上苍最后不给我倾天的好处和吃不完的好东西,那很难收场。”

鹿饮溪只是笑。

声音轻轻的,在空旷的内殿中回荡。

不一会儿便睡着了。

申姜睡在硌人的木板子上,辗转反侧,地上的寒气直冒,被褥子垫几层也不顶用,连褥子都透着湿冷。她又不好,在鹿饮溪身边变幻出什么东西来用。

身为一个梦竟然会冻得和打摆子一样,实在也很羞辱。

榻上的皮毛到是暖和的,她悄摸摸的伸手捂在里面。不知道是那些皮毛是施用了什么颂法。自带温度。

不过手是暖和了,就感觉身体更冷。似乎整个w 是冰雕成的。

把割麦子的人送给她的棉衣拿出来穿上也不顶用。

乌台可真冷啊。是因为山太高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