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身后木屋的门口, 有个七八岁的小丫头,双手捧着下巴,乖乖坐在门槛上。她一回头,就咧嘴对她笑。乖得不得了。
“舅舅马上就要派人来接我们了,你可别再惹事生非。”谷子没好气地瞪她:“这两天哪里都不许去,我在哪里, 你就跟在哪里。不许跟虎子他们到处疯。要是我哪次回头你不见了, 我索性就把你这个腿给你打断得了。”
小丫头腆着笑脸, 伸手比划。不是她出去欺负人, 是人家先挑衅的。
谷子看她比划完,怒冲冲:“是人家先欺负你,或是你先打人, 有什么要紧的?要紧的是, 你打架也没打赢呀,还气得离家出走了。我打小是怎么教你的?人家若骂你,你不必听到心里去, 只管打他。打人先打肚子,踢人先踢□□。你要是听教,照我说的打,我就不信他还练就了不坏之身是怎么的?”
正说着呢, 就看到矮篱笆外头,村西的春婶揪着儿子的耳朵骂骂咧咧地过来。
嗓门大得像铜锣:“生姜!生姜!你这个夭寿的小贱人!你给我出来!”
禾场里的谷子扭头看妹妹。
门槛上坐的申姜有些讪讪的比划了一下。
谷子横她一眼,拿起钉耙往院子门迎过去。
申姜也连忙拿上晾衣服的竹杆子。
她也不晓得那个门是怎么回事,竟然把她变成了个还没出生的婴儿,好不容易出生吧,面容也变了,十分平平无奇,并且是个哑巴就算了,腿也不太便利,走起来有点跛。大概是那个门腐朽得太厉害。以至于有些残缺。
随意变幻什么的,更是不行。和一般的小孩没有差别。花簪也不在了,但头上有一处骨异,生下来就有个小硬包,是簪子的形状。平常头发盖着,到是看不出来。
要说唯一有什么优点,就是抗揍,不大怕痛,伤口也好得比平常人快很多,力气也大一些。
她就在想,京半夏这也太谨慎了。她这次可潜伏得够深的。